我在茶馆见到她时,她刚刚脱下和服,正要下海。而我正从水里出来,湿漉漉的身体随风飘荡。我们之间有许多黑色的脑袋在移动,挡住了我的视线。除非有特殊情况,否则我可能最后还是错过了老师。尽管海滩上人山人海,而且我的心也很乱,但我还是很快就发现了他,原因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西方人。
我一进 "笕茶屋",就被这位西方人白皙的肤色吸引住了。他穿着纯日式浴衣,把浴衣晾在地凳上,双手抱臂,面朝大海站着。除了我们穿的那套猿人服,他身上什么也没穿。这是我感到奇怪的第一件事。两天前,我曾去过YUIGAHAMA,蹲在沙滩上看了很久西方人下海。我下海的地方在一个小山坡上,旁边就是酒店的后门,所以当我坐在那里时,很多男人都出来洗盐水澡,但他们都没有露出躯干、胳膊或大腿。女人们则更倾向于隐藏自己的肉体。他们大多头戴橡皮斗篷,漂浮在波浪中,颜色有虾褐、海军蓝或靛蓝。我刚刚目睹了这样的场面,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个西方人只穿着一双纱鲁加塔,在我眼里显得很不寻常。
他最终看了看身边,对蹲在那里的日本人说了一两句话。那个日本人正在捡一条掉在沙地上的手巾,但他一捡起手巾,就立刻裹着头向海边走去。那个人就是老师。
我看着他们并肩走下沙滩的背影,只是出于好奇。然后,他们径直踏进了海浪。就这样,当它们穿过浅滩附近匆忙奔跑的人群,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时,它们都开始游了起来。我们转向近海,直到能看到它们的小脑袋。然后,它们又掉头,再次直线游回海滩。回到 "笕茶屋 "后,他们迅速擦拭身体,穿上和服,甚至没有用井水洗澡,就迅速离开了。
他们走后,我还坐在原来的地凳上吹着烟。那一刻,我茫然地想起了那位老师。我不禁想,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他。可是,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、什么地方见过他。
当时,我不是没有悔改之心,而是患了忧郁症。于是第二天,我一路来到笕茶屋,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他。第二天,我大老远跑到笕茶屋,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这位老师,但没有一个西方人来。他摘下眼镜,放在桌子上,用手巾包着头,走在沙滩上。当他穿过喧闹的浴客,独自开始游泳时,我突然有一种想跟着他的冲动。我跳进浅水区,一直游到我的头顶,来到一个相当深的水域,从那里我以老师为目标在水中划了一道长长的水沟。然后,与昨天不同的是,他开始以一种弧形的奇怪方向游回岸边。就这样,我的目标终于没有实现。当我上岸,挥舞着滴水的手走进笕茶屋时,老师已经穿戴整齐,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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